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,吮尽生活的骨髓,过得扎实、简单,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剔除得干净利落,把生活逼到绝处,用最基本的形式,简单,简单,再简单!
——梭罗《瓦尔登湖》
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,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!
在这个无聊的世界里,
人人都在追求“有趣”
那么,“有趣”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?
今天这个康复科的故事,
带你近距离接触
真正的“有趣”!
康复科的氛围没有其他科室严肃,偶尔遇到一些病情稳定,心态比较好的病人就比较轻松,能一起侃侃大山。
也会遇到一些患者,对疾病和人体没有基本的认知,所以会问一些很奇怪的问题。
比如说,一个腰椎术后的患者非常害怕地说,我摸着我的腰有一节好像突出来了。
然后,我一摸。。。恩,对是手术固定的钢钉。
还有一次,患者给我看片子,惊恐地说,老师你看,我的膝关节中间有一条缝,是不是断了!我听得一头黑线。。。
恩,没有缝你想弯腿还得给你打折了呢!
膝关节术后弯腿是比较痛苦的过程,甚至在一些地方整层楼都能听见病人的哀嚎。
有时候,患者和我说以前弯腿的经历,就说弯腿的时候你问我银行卡密码,我绝对招,跟做老虎凳一样。
完了正好隔壁在弯腿,老爷子听到了,就开玩笑说,招喽~我什么都招,没错,我是共产党!
之前有一个病人,从1.5m左右的地方摔下来,内侧副韧带,外侧半月板,前后交叉韧带全伤了。
问他怎么伤的,他讲了一个悲伤的故事。
他和儿子去足球场看球,完了路过一个高台,高台中间有一级,如果从高台跳下去可以让他们少走一段路。
于是他九岁的儿子就先跳下去了,完了回头和他爸说“爸爸,我下来了,你也跳下来吧”。
完了,他爸一跳,中间那层晃了一下,他爸直接摔在那儿了。
他儿子吓得说了句“爸爸,我忘了和你说,那个台子是不稳的。”
他爸掰着腿含着泪和我们说了这个坑爹的故事。。。是真的坑爹。。。
之前轮转的时候,在言语治疗,给一个说话不利索的老大爷做治疗,隔壁同事给另一个80岁左右中枢神经面瘫的奶奶做治疗。
完了过一会,老大爷磕磕巴巴说:“我想快点康复,我自己能干点啥?”
还没等我开口,他就说,我喜欢唱歌,唱歌行不。
然后就自顾自开嗓了。
“九妹九妹可爱的妹妹~“
抑扬顿挫,不过因为构音有障碍,所以咬字特别奇怪,跟机器人那种,所有三四声都用一二声说,特别喜感搞笑。
隔壁的奶奶做着治疗就乐了,你能想想一个老奶奶,坐着轮椅,半张脸瘫了,笑得直抽抽,假牙歪了半搭着,赶紧又含上嘴,闭着嘴傻乐的场景吗。
然后把我和同事乐坏了,那老大爷看那老奶奶假牙都笑脱了,唱的就更来劲了。
还有一次,同事给一个小孩治疗下肢长短腿的问题,正给他调节骨盆位置呢,小孩就。。。放了个屁。。。正对同事的脸!
类似悲伤的故事还有:
给坐着的膝关节韧带重建的病人下角度,同事的脸正好在他脚的位置,病人一疼,就一脚踹到治疗师脸上了。
那病人估计少说也-的吨位,同事直接翻了。。。翻了。。。
里头,有一个颅脑损伤的病人,对女主角说,我可以和你嘿咻嘿咻吗?这种事情听着很奇葩,但是颅脑损伤的人还真是会发生。
这种病人因为伤到大脑情绪认知特定的皮层,所以情绪认知等调节都有障碍。
之前我给一个病人做认知康复,然后那病人脾气就贼不好,我叫她名字企图引起她注意,完了叫错姓了,当时她就说了一句“你说啥呢,信不信我抽你”。
but她正瘫在床上翻个身都困难,这句话对我一个一米八几的糙汉子实在没啥威慑力。
据他的丈夫交代,医院的护士,平时脾气很和善,出车祸完了就这样了。
当然,疼痛不适也可能激发她的心情烦躁。
还有一个白塞病的病人,以前和人说普通话,得了病只会说老家的河南话。
另一个这方面的病例是同事和我说的,说一个老太太,也是颅脑损伤,得了病就会说英文了。不过后来问了一下,说是老太太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。
这些可能是存储不同语言的皮层不同,所以才导致这些遗忘一种语言的结果。
不过也有很多骨科康复的病人都唉声叹气,因为骨伤康复真的很疼。
相反神经康复恢复起来,比较慢,很多都是长期的,很多老爷爷老奶奶都是多次入院,心态磨的也比较平和。
在一起时间长了,都把我当孙子看。
进病房后看到我都乐呵呵的:又来了啊,你看我这有水果,给你拿点…我这还有零食呢,吃不完,也给你…我这有…
各位爷爷奶奶你一点我一点,挡不住热情,走出病房,口袋里都满满的水果零食。
一个人只有今生今世是不够的,他还应当有有趣的世界。
在这世界里,
有爱、有乐、有笑、有暖,
这是每个人都向往的世界,
这是你所拥有的世界,
每个康复治疗师都有这样一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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